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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配合陈淮,将陈淮的一封封劝降信送到满清统治区的那些江南籍官员手中,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明确的消息。而其中以湖北为多。
陈淮曾在湖北做过布政使,而且在湖北的时候,就已经权势很重。乾隆六十年的时候,太仓人毕沅是湖广总督(湖南湖北辖区),福宁是湖北巡抚,陈淮是布政使,三人官官相护,把湖北官场打造的铁桶一块。当时有歌谣讽刺,“毕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福如狼虎,虽人不免;陈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
由于把持湖北官场,让湖北现在的官员中有一大批是陈淮的门生故吏,不敢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大多当年逢迎过陈淮,通过陈淮升迁过,关系是客观存在的,另外陈淮也多少有一些自己的嫡系。
于是陈淮的劝说行为,首先在湖北收到了效果,陈淮向周琅上奏,如果手里有一只兵,发兵湖北所过州县,过半能开城投降。可惜毕沅这个太仓人死了,否则陈淮有信心直接把他拉拢投降。
这让周琅大喜过望,因为湖北正是他下一步要攻取的目标。
在军事上,有守江必守淮,守南京必守武汉的原则。满清现在已经把周琅视作头号心腹大患,在江淮地区部署了二十万重兵,甚至比他们用来镇压白莲教的都多,就是担心周琅通过江淮地区北伐,同时为平定江南占据有利地势。
周琅现在人马俱疲,短期内不打算发动大规模北伐,所以打江淮困难重重,但要守住南京,武昌以及汉江流域就不能不夺取,因为哪里是长江上游,历史上南京丢失百分之八十都是从上游发动的攻击。比如太平军就是从武昌出击夺取南京的。
但对于唾手可得的武昌,在周琅的幕僚团队中,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因为周琅兵力有限,只能抽调三四万人出战,那么用兵方向上大家就产生了争议。
有的幕僚认为,如今形势大好,应该一鼓作气北伐,三四万人的兵力无力从江淮北伐中原,但从海路奇袭北京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打下北京,满清气数已尽,天下传檄而定。
这个观点迎合的人很多,大家都对目前的局势太乐观了。或许当年洪秀全也是如此,轻松占领南京,然后北伐西征,却都只排除小股兵力,太小瞧满清的组织能力,最后落得一个困死南京的结局。当时如果洪秀全在南京不做停留,全军北上的话,是有可能灭掉满清的,因为李开芳、林凤祥当时带了两万偏师北伐,就打到了天津。洪秀全全军北上,谁敢说打不下北京?
周琅没有那么乐观,他始终谨小慎微,借用科学理念,“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周琅是大胆计划,谨慎实施,争取做到稳扎稳打。洪秀全那样的错误他当然不能犯,朱元璋当年北伐,还是准备充分,任用徐达这样的大将,集中主要力量,一鼓作气。周琅现在没有能力动用所有力量,只能出动一小部分軍队,那么就不可能打北伐这样的大战,只能在局部战场上取得一定的开拓。
湖北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琅认定,在自己休整结束之前,都不应该有大规模军事行动。而是立足于政治拉拢为主,军事行动为辅的方针。
所以他直接任命陈淮为天下招抚使全权负责对满清官员的招抚工作,这第一次就是抽调了能动用的四万人,交给陈淮,让他去收取湖北。
事实上,满清此时同样在进行紧张的政治行动,罢免和任用了一批官员。甚至连地方督抚这样的大员也不留手,看似很不合理,却是老谋深算。
因为动作虽然大,可下手很轻柔。
消息传来,周琅惊讶的发现,许多本该死的和珅铁杆,竟然躲过了一劫。
比如苏凌阿这个和珅的姻亲,竟然被皇帝只是免职,然后以他年迈为由,宽宥其罪。
一手硬,一手软。硬的地方在于道理,明分对错,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软的地方在于措施,只分辨对错,而不根据这些问罪,这就没有将和珅党羽逼入死路。大家看到连苏凌阿都不用死,就没有了反抗下去的决心。
同时又很大胆,哪怕是身处前线的督抚大员,也敢快速撤换,比如退守扬州的两江总督苏凌阿,还有周琅即将去攻击的湖北地方大员,湖广总督换成了书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