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更大了。
    “我就去山里拍了两个月的戏,你怎么就丑成这鬼样子了?”
    “穆雨时……救我。”
    “喂……喂……我靠,怎么有没有信号了——哔——”
    对话框里穆雨时消失不见。
    纪星池张着嘴收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没想到,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好师兄的穆雨时居然被吓到挂机。
    深夜降临,纪星池卷缩在沙发上看着喜剧片哭成了狗,她太难过了,也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习惯,一难过就想吃薯片。
    吃完,纪星池更难过,失眠症烦了,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思前想后,她爬起来找到个跟穆雨时唯一的合照,在上面插满了针。
    &
    “这破地方怎么连个信号都没有啊?”
    “导演,您有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啊?”
    助理蹲在草丛里第无数次打哈欠。
    他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穆雨时,站在这村里唯一的柏油马路上扮自由女神象。
    “奇怪,前几天信号还挺畅通的。”
    “……”
    手机都被穆雨时快摇晃成演唱会现场的荧光棒了。
    “导演,咱回去睡觉行不?”
    “你先去帮我把床暖上。”
    助理小六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人比较羞涩,脸一红,对起了手指:“这不太好吧……”
    穆雨时已经裹着羽绒服跳了几下,“这深山老林也太冷了。
    小六你也太不懂事了,来之前怎么不准备好电热毯。”
    “我、我还是去给你暖床吧。
    您早点休息。”
    文艺片的剧组条件都差,就算是导演也得跟助理挤一屋。
    虽然摆了两张床,但穆雨时这人还挺公主病的,助理小六每晚下戏之前都要合衣怀抱几个温水罐将他被窝焐热。
    久而久之,剧组就笑话小六是穆雨时的暖床小宫女。
    大家开玩笑归玩笑,谁也不敢当真在穆雨时面前说。
    小六走后,穆雨时蹲在马路边又捣鼓了一阵手机,终于给他找到了两格信号,兴冲冲的想要给纪星池回电,但看到屏幕上凌晨四点的时间,犹豫了一阵,转而翻开了出行APP软件,一边查看机票,一边往回走。
    “导演?是你。”
    穆雨时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面,还是个女演员。
    “关羽熙。”
    穆雨时收起手机。
    关羽熙裹着剧组发的军大衣,靠在剧组搭建的铁硼门边手里夹着一支烟,还没来得及点燃。
    穆雨时下意识的蹙眉,瞥见关羽熙投来的目光,她有些讪讪,欲盖弥彰的收起了烟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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