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捡到它以后,我找了个空箱子把它养在里面。
    那时候我白天出去打工赚路费,晚上拿点打工的餐馆不要的剩肉和骨头给它送过去,看着它吃饭。
    虽然这样的日子只有区区几天,但我真的产生了那种感觉,奇怪的感觉。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对一个生命负责也是件自愿的事情,每天晚上给它送肉变成了我做事的动力。
    如果不是它后来死掉了,我会一直带着它,每天看它吃肉,那很幸福!”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转换了话题:“那现在呢?你还有家人吗?”
    “我一直在找我姐姐。
    我想给她一个家。”
    “你姐姐,很幸福。”
    中年男人的嗓子有些哽咽。
    “我想给她一个家。”
    马波往上看了一眼,天已全黑,“本来我只想一个人打工存钱,尽早找到我姐姐。
    但后来计划改变了。
    在瓦肯镇我无意中卷进了些事情,帮一个套麻袋的女孩复仇逃亡。
    然后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
    “家!
    那女孩给了我一个家。
    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居无定所,也是家。
    家的感觉,幸福的感觉,她教给了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大叔声音微弱。
    这是他对马波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马波再也没听到过中年男人的声音。
    也许他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跌下了天梯。
    马波没有回头。
    天梯最底下,生存斗争仍在继续,到处都是急着爬上天梯的人。
    敦佐周围的人却不多。
    一是因为他的可怕面貌,二是因为他守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傍晚时分从天梯高处跌落下的女孩,名叫扮猫。
    坠落,和她自己幼时宠物猫的死法几乎一模一样。
    她没有别的本事,只是会模仿各种声音和人聊天。
    她只会做这个。
    她牢牢地记得马波和她的所有回忆。
    那段有关家和幸福的话从马波嘴里说出来,大概花了不到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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