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呢?”
    “死了。”
    “你埋葬了它?”
    “没有,扔垃圾堆里了。”
    扮猫闭上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马波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才说:“我尽力救过它,竭尽全力。
    但它死了,我做什么也是徒劳。”
    “你确定曼波还活着吗?”
    “她比任何流浪狗的生命都顽强。
    曼波是我见过最有生命力的女人。”
    “你也很坚强。
    煎蛋死的时候,你没哭。
    你只有在杀人的时候哭。”
    “我不会哭!
    从小时候起,我和曼波就不会哭。
    只要父亲对我挥皮带,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很想笑。
    非常伤心的时候无法哭,完全不伤心的时候,眼泪反倒会流出来。”
    马波把双肘撑在方向盘上,“后来曼波犯了错,从家里跑了。
    她走的那天,我很伤心!
    但哭不出来。
    爸爸妈妈根本没哭,都上班去了。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用力地在墙上撞头。
    最后眼眶里流出一种液体。”
    “血……”
    “管它是什么。
    曼波离开家那天,得有个人为她哭泣。
    即便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也该有人为她哭。”
    几秒钟让扮猫难以忍受的沉默,马波的下巴朝书的方向一扬,“我想到个可以写进这本书的故事。
    讲给你听吧。
    “好。”
    “曼波离家后的那几年,我经常带着书去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
    我去了她说过的跑龟市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她告诉我,那是在跑龟市的皇城旧城墙墙头,但她从来不肯带我去。
    她跟我说,在那里可以看见地平线上初升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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