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自己的肩,接过另一只鞋子。
    把脚放到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极少与人接触的扮猫实在无法照做。
    “你想感冒吗?”
    马波单膝跪在地上,抓住扮猫的脚,扮猫皱起眉头抽回了自己的脚。
    看到这些,就着玻璃瓶烤火的切站起来,把自己的大木箱推到扮猫脚边:
    “脚放这儿。”
    切帮扮猫解围,“你们为什么出来找我?大画师并没赶你们走。”
    “我们明天想去运河那边的坦钉车场,买辆二手车。
    你要是愿意加点钱,也算你一份儿。
    扮猫不会开车,咱俩换着开。”
    马波直截了当。
    “你们目的地是哪儿?”
    “往新城方向走。
    你呢?”
    “我无所谓,能挣钱的地方就去。”
    “买卖二手车本身就可以挣钱,比打工快。”
    马波努力说服切入伙。
    “二手车都不值钱,倒卖出去更不值钱。”
    切说的是基本常识
    “我可以挣到钱。
    把你的钱加到我们的钱里。
    到了新城保证翻三倍还给你。
    怎么样?”
    “从没听说过二手车可以升值。
    不过反正我是该回新城了。”
    切盯着火苗,“好吧,买车的钱我出。
    但事先说好,到了新城,车归我。
    你们那点钱留着加油还有吃饭吧。”
    切这就算答应入伙了。
    借着火光,马波转头又看了眼蒙眼雕像底座的铭文。
    “这句话我在哪儿听过。”
    他拼命回忆着曼波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他都忘了。
    只有曼波说过的那些话,句句不忘。
    曼波给无脸人的故事加了个结尾:
    一个女人怀上了亲生哥哥的孩子——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她来到一棵橘树下。
    即便在万物不生的严冬,树上也结满成熟的橘子,似乎是为她而成熟。
    怀孕的女人一直笑着看那些橘子。
    她一直看,却不吃不喝,死在了橘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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