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岁努力酝酿出惊讶的情绪,用力瞪着眼睛问,“真的吗?”
    凌夙诚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继续低头沉思。
    以元岁察言观色的能力,大概领悟出这个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装什么装”
    。
    我这不是配合您烘托一下气氛嘛。
    元岁悄悄腹诽,随即小心地问到:“这是可以和我谈论的事情吗?”
    果不其然,凌夙诚摇了摇头。
    正当元岁以为这个话题要就此打住的时候,他忽然又缓缓说了句:“你迟早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这是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吗?元岁眨巴眨巴眼睛。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拍着胸脯表表忠心之类的?
    “先说说你看出来的吧,关于我。”
    凌夙诚居然毫不介意破坏现场,直接拖了一张凳子坐下,看来是在缓冲长篇大论的进度条。
    在他的注目下,元岁也缩头缩脑的找了个凳子坐,躲闪着目光回答到:“有些问题……我其实是反复猜测过很多次了。”
    凌夙诚没有打断,大概就是鼓励她说下去的意思。
    元岁咽了口唾沫,低声说:“第一条就是,您的天赋,到底是什么?以我的权限,自然是不可能看得到您的资料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您的天赋是控制重力,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稍微朝后挪了挪,直到靠上椅背,才接着说到:“您的感知力超常,可以准确察觉到距离非常远的敌人;明明长时间连续进行高负荷的工作,却很少流露出明显的疲态,或者是出现体力下降的情况;您对于精神类的冲击有很强的抗性,而且记忆力也远超常人——您知道吗,原本我一直自认为算是记性不错的。
    说句轻松一点的题外话,您想的起来我头一次跟着您出门,去颛顼的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记得。”
    凌夙诚点了点头,平静地追问,“还有呢?”
    “如果说上面的这些个人素质,还多多少少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得到合理的强化的话,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元岁顿了一下,指了指凌夙诚还包着纱布的手掌,“就是这里。
    我头一回跟着您出门的时候,您的手也被碎玻璃划伤过,但是之后几天,您做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我曾一度觉得您可能是习惯受伤,所以特别能忍,但是,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
    “手对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吧。
    就连越哥的手上,都有不少疤痕。”
    元岁把左手的袖口往上用力扯了扯,“我也有,其中一道就在手臂上,还是去年练习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划的。
    可是您手上却干干净净,明明您对于包扎伤口一直很马虎,还做的是最需要冲锋陷阵的工作。”
    话说到这里,凌夙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在元岁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一圈圈拆掉缠绕于手上的绷带,大大方方地摊开一点伤疤也没留下的手,突然问到:“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谈论这个话题吗?”
    “因为……”
    元岁顿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这个房间没有监控设备?”
    凌夙诚又点了点头,继续问到:“一个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更严密的看护措施?如果里面住着的是一个‘危险’的人,一般来说,都会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吧?”
    “您……不会认识那个刚刚从这儿逃出去的人吧?”
    “我不认识。”
    凌夙诚看着她,“但是套用在我自己在这儿的经历,现在我大概可以猜到,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难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