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围成小小的方形,地面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积水。
    凌夙诚坐在一把孤零零的木椅上,低头看着自己清晰的倒影,心中有些茫然。
    “晚上好。”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鬼魅一般从背后响起,凌夙诚回头,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儿正捧着脸坐在他身后的台阶上,眯着眼睛冲着他笑。
    “晚上好。”
    凌夙诚也老老实实地回应,“第二次见面。”
    “嗯。”
    女孩儿用力点了点头,好像很高兴能被记住似的,提溜起裙摆踩着节奏转了一圈。
    “为什么……”
    凌夙诚大概猜到这一位就是最近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但是很快就意识到第一个说不通的地方,“现在应该是第四个晚上。”
    女孩儿轻掩着嘴,斯文的笑了一会儿,大大方方地喊到:“你知道啦!”
    她似乎非常兴高采烈,围着凌夙诚手舞足蹈地又转了好几个圈。
    凌夙诚试着站起来,却发现不能如愿。
    无论他怎么尝试,能够自由活动的似乎都只有脑袋。
    “那么这是为什么?”
    凌夙诚还算镇定,“你又是什么人?”
    “我觉得我和你很投缘,所以特别邀请你做今晚的特别来宾。”
    女孩儿又绕回他面前,优雅地躬身行礼,“我是神,掌握梦的神明,在这个世界,我是随心所欲的。”
    “……我是唯物主义者。”
    凌夙诚淡淡地说。
    “好吧好吧,我不是我不是,你别老想着动啦。”
    女孩儿用苍白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凌夙诚的脸,凌夙诚只平静地抬眼看她,“都说了你是特别来宾,是我特别违反规则把你带进来的,如果你一心想要夺回梦的掌控权,可能会让这个梦原本的主人再也醒不过来哦。”
    “梦的世界吗……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好像很久以前在某本童话故事上读过。”
    凌夙诚偏过脸,“我觉得我们并不相像。”
    他从小就是一个没有童心的人。
    “那不是童话,是我们的教义哦。”
    女孩儿在他脸上弹了一下,然后退远几步,“我们真的很投缘。
    我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完成仪式的所有人的梦境,却很少能够产生自己的梦。”
    “你指的相同之处,是说我们都很少做梦吗?”
    凌夙诚耐下性子跟这个看上去顶多十岁出头的女孩儿交谈。
    “是指我们俩的内心都是空空一片,连用来编织梦的元素都很少啦。”
    女孩儿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一种意外成熟的韵味,“直白的说,我很喜欢你!”
    凌夙诚稍微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告白噎了一下,眼神闪烁地问:“意思是,只要是饮下过你的血液的人,无论过了多久,都无法彻底脱离你的影响吗?”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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