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三等笞刑,用竹板子抽打了三十下,冯翁老两口只一味的喊冤。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年轻力壮的衙役抽打,很快薄衫就透了红,围观的老街坊们议论纷纷,有些看不下去。
    京兆尹满心焦烦,前日皇宫大内金库一事,朝廷里头这几天都是阴云密布,圣上连日心情欠佳,满朝缄默,个个头顶上罩几层乌云,连累的他也被上头下了严令,近日内但凡发现盗窃与贼人,一律严查严办,否则便要办他个玩忽职守。
    蒸糕冯家之事实在诡异,一大水缸的金银财物,里面不乏贵重的珠宝,那是他几辈子也没见过的财富,如此来路不明的巨额财富,不是这老两口一句不知道就能过关的。
    竹板子抽完,两位老人已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枯枝般的手,颤抖的厉害。
    京兆尹将问题再问一遍,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样,顿时就怒了,犹豫了一刻后,惊堂木一拍,由笞刑转杖刑。
    围观百姓嗡地一下炸开了锅,老两口已经年近古稀,哪里经受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狂风大作,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大风掀了京兆尹衙门的房顶,大堂里东倒西歪,连牌匾都被刮下来,险些砸了京兆尹的脑袋。
    大雨霹雳啪嗒的打下来,头顶上方才还火伞高张,下一刻就浓云蔽日,云层围绕着官衙正中的旗杆流动,像风暴的中心,罅隙处偶然透出些许银色的鳞甲。
    “那是——龙!”
    “龙来啦——”
    府衙的人和围观的百姓乱成一团,有人瘫软晕厥,有人不停磕头,更多的人在大喊大叫。
    就在这时,一阵暗金色的光,像大海的波涛层层漫过混乱的京兆尹衙门,混乱的人群突然都定住,安安静静。
    衙门口,斑斓的大虎收起翅膀,张果和公西子快步而入,府衙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闭合。
    御城守柒字部与其他几部的人员,快速从四面八方涌来。
    张果手里的无字黑牌,牌面上星云流转,那一层层金光便是从牌子里发散出去的。
    整个官衙都成了静止的,除了正上方那两只不断盘旋遨游的大鱼。
    看来,它们是冲着这里而来。
    张果穿过静止不动的人群,来到血迹斑斑的老两口身旁,乌沉沉地牌子在两人身上照了照。
    公西子问:“怎样?”
    无字牌毫无反应,张果摇头:“他们只是普通人。”
    公西子抬头看鱼,“这可就怪了。
    来自苍灵之墟的蠃鱼,竟是为两个普通人而大动干戈?”
    鱼的翅膀搅起气流,附近的树木,枝叶哗啦啦地,发出海浪般的声音,雨滴打在地面上,很快汇聚成浅浅的一层,水流沿着官衙修建的下水道而走。
    张果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俩人搭档多年,早已默契十足,公西子反应超快,道:“你是说,蒸糕冯家的金银财物是这两只鱼偷的?”
    蠃鱼在天空上一边盘旋一边叫,张果点头道:“只是还不清楚它们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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