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宁吩咐明心去打一些热水来,明心应了声就出去准备了。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掀开了那些帷帐。
    将宁啊将宁,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怎么畏畏缩缩起来了?
    傅栖迟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袍坐在案边,手边放着一卷书籍,大概刚刚她进来之前正在看书。
    见她过来,他微微抬起深邃的黑眸,正与她的眼对上。
    将宁微微移开眼,“将军可否将上衣褪下让将宁为你检查一下伤口。”
    傅栖迟挑眉,微顿了一下才不慌不忙的解开衣袍。
    将宁的眼睛盯着他骨节修长的手,心神似乎凝在了那上面,他的声音却忽而传了过来。
    “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阿阙想邀你去看花灯,你意下如何?”
    阿阙邀请她去看灯会,那他呢?
    将宁愣了愣,不知道为何想到这里去了,又联想到之前她的猜测,不知为何只觉得颊边微烫。
    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一向利落的嘴结巴起来:“我,我那天应该没、没事……”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想去就去,想不去就拒绝,这么拖拖拉拉,委婉说话的还是她将宁吗?
    傅栖迟似乎轻笑了一声:“那我们那天去驿馆寻你。”
    “啊……哦。”
    说话间他外衫已经解完了,正在解里衣。
    因为伤在右臂肩膀处,须得都脱了才是。
    上衣脱完,露出他精瘦的上身,古铜色的胸膛紧实有肌肉。
    解开绷带,有力的臂膀上一道四五寸长的伤口微微发紫,昨天受的伤,今天血液已经基本凝固了。
    将宁本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下子被引过去,心神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仔仔细细的上前查看伤口。
    细白柔嫩的小手按上他的右臂,这次轮到傅栖迟微微发愣了。
    “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另外毒性也没蔓延,只要在服下千丝缠的解药就差不多了。”
    将宁松了口气。
    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和他记忆里的女人又重叠了起来,傅栖迟声音低哑,却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声。
    “你都是这般替别人看伤的?”
    “嗯?”
    将宁疑惑地看他,她的眼神湿漉漉的,透着一种茫然。
    傅栖迟换了个问法:“你给很多男病人看过伤?”
    将宁这才明白了些,眉头轻轻蹙起:“在医者眼中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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