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用手段逼捐的人家,为了挽回声誉,往往会大大地出一笔银子,来她这儿“捐”
    一块匾回去,可是也正因如此,如果她再以为富不仁之名去逼捐,那块匾就成了商家最好的还击……
    老早就捐过巨款了,怎么会为富不仁?
    总是这样只出不进,早晚会运作不下去的!
    是以,行善积德这条路,是条死路!
    傻子才会永远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慕容澜自以为明白了真理,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来,擦干了眼泪,看得卫承影一阵头疼,却也只能由着她。
    ……第二天一早,慕容澜迫不及待地去了慈幼堂,宣布四海商会成立圣恩堂的事情,也宣布了自己因为要操持太子府,有些自顾不暇,实在难以兼顾慈幼堂,于是决定将慈幼堂交给圣恩堂管理的消息,紧接着
    就去了康王府,将慈幼堂的账目和一应物件都交给了卫锦华。
    坐在卫锦华面前,慕容澜笑得见牙不见眼:“从前本妃坚持自己运作慈幼堂,不过是因为担心给朝廷添麻烦,但是现在朝廷已经成立了圣恩堂,本妃若是还把着慈幼堂不放,倒好像是信不过朝廷一般。”
    卫锦华扫了一眼慈幼堂的账目,一目十行地看罢,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澜:“太子妃娘娘真是会急流勇退,见风使舵。”
    “也不过是见好就收罢了。”
    慕容澜微微一笑,“本妃不像四海商会一样会和气生财,虽然有一颗善心,可惜总是靠人家捐的银子来行善,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倒不如交给世子。”
    慕容澜笑着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心中竟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浑身轻松。
    等慕容澜走后,卫锦华让人重新泡了茶上了茶点,请出了堂后的卫宵练和凤比翼,笑道:“殿下果然有几分本事,真能让慕容澜自己把慈幼堂交出来。”
    “也不过是看得透一些罢了,把慕容澜慷他人之慨行善这件事捅出来,再提两嘴查账,逼着慕容澜把不肯交出账本的态度显露出来,她行善的假面也就带不住了。”
    卫宵练笑了笑:“总之,往后要么是慈幼堂难以吸纳捐款,最后无奈关门;要么是慕容澜自己意识到,靠捐来的银子是很难维系慈幼堂,于是自己主动交出来……无论是哪一种,都能把慈幼堂和慕容澜掰开
    。”
    卫锦华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又看向凤比翼:“可是堂嫂,这慈幼堂到了我们手里,就能开得下去吗?四海商会也有很多人要养活,不可能把所有收入都拿来行善积德的。”
    凤比翼正忙着吃点心,闻言倒是一笑:“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慈幼堂是貔貅一样,只会吃不会吐。”
    卫锦华这下可真是苦笑了:“也没强到哪里去吧?”
    “慈幼堂也好,圣恩堂也罢,里头收留的都是活人,老人不会长生不死,孩子也不会永远年幼。”
    凤比翼这下是真哭笑不得了:“老人就不提了,以圣恩堂和慈幼堂的财力,让年老之人安度晚年不算难事;对于年少的孩子,可以让他们在圣恩堂里帮忙工作,能帮一点算一点,也可以雇人教他们读书、教
    他们些手艺,等他们长大了,自然可以自力更生,不会再成为负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只是一味供人吃喝,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如果教会他们谋生的手艺,让他们能够自立,就能减轻慈幼堂的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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