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情一把抓起于心冉的手臂,粗暴的死开她的衣袖,瞬间,他的手僵在那里,他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那白皙毫无杂质的手臂。
    “你干什么?!”
    于心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着血无情,“你疯了吗?”
    “你的守宫砂呢?”
    血无情隐忍着心痛,隐忍着怒气,隐忍着胸腔的那一团火,死死的盯着于心冉。
    于心冉往后退了几步,她被血无情盯的有些害怕:“没没没……没了!”
    “五王爷还是太子?!”
    血无情他好恨,他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
    她以为她真的是因为无助,因为深爱……才不得不求自己,他以为她如自己所说一般,除了五王爷宁死不从别人,现在这个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太子,怎么了?我是他未来的侧妃,年后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这样我算下贱吗?我算不要脸吗?我……”
    “啪”
    血无情原本想要扇于心冉的那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一边的桌子上。
    原本稳固结实的红木桌应声而碎。
    血无情眼睛血红的盯着于心冉,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对对对,一个是未婚夫婿,一个是待嫁妻子……他算什么?他这些年的守候和真心有能算什么!
    “于心冉,你特么的就是个biao子!”
    血无情一把捏住于心冉的下巴,欺身上前狠狠吻上她美丽的红唇。
    于心冉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血无情从自己身上推开,一巴掌扇在血无情带着面巾的脸上,她怒视着他怒不可遏:“血无情,你给我滚!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哈哈哈哈……”
    血无情仰天长笑,笑声凄凉,他转头,使劲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用目光细细勾勒出她的每一个表情,的确该滚了,本以为上一次就是诀别。
    可是他离开以后无时无刻不再想她,他每日忍受着相思苦,却从未想过碰一碰别的女人。
    血无情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他的背影从未有过的萧索。
    于心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血无情的那句话——于心冉,你特么就是个biao子!
    她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透过这浓浓的冷气似乎飘到了长安城外的大山深处。
    寒风凌冽的山谷间回荡着似痛苦呻吟般的风声,并无穿的太厚的于欢欢望了望长安城的方向,打了个寒颤:“这是有哪家姑娘在哭泣吗?这么声音这么渗人!”
    于欢欢用手中的镰刀扒拉了几下这片枯黄寒冷的草地,嘟囔:“到底哪里才能找到师傅说的三生草啊?”
    此时,她正在山头上努力寻找仵作跟她说的一种叫三生草的药物,好制造一种类似于痒痒粉的东西。
    那是一种引起皮肤迅速发生过敏反应的化学制剂,可是她手中没有仪器无法计算出里面的化学物质含量,只好根据仵作的一些古代理论结合自己的现代知识一遍遍实验而成。
    这三生草是这里特有的草药,生长在寒冬高山之中,喜阴冷。
    它可以降低人体的过敏阈值,加在药剂里面,即使本身不是过敏体质的一般人,也会引起过敏反应。
    “于欢欢?”
    血无情手里拧着酒壶,漫无边际的流窜,他走路的步伐有些摇晃,眼神有些朦胧。
    血无情用手使劲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于欢欢!
    他脑子渐渐清明起来,想到于欢欢前前后后给自己的无数巴掌,他整个人一股子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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