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
    阳光已经携带者高温,将整个校园照亮。
    南五舍三楼的楼道里,所有人自发地穿好作训服出门。
    短短三四天时间,所有人都回到原本该有的状态。
    半小时的体能训练并不算多么累人,最为主要的,是接下来六点半开始,带着学生进行二十分钟的晨跑。
    关于这一点,其实和叠被子一样,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希望学生们能借此养成良好的早起习惯。
    显然学生们对于早起并不是很能适应,集合的时候,沈耘分明看到好些人睡眼朦胧。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军营里,肯定捞得到二十个俯卧撑。
    不过面前这些毕竟是学生,沈耘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反正,等呆会儿跑步的时候他们就没法张开了。
    跑步是沉闷的。
    教官的口令,学生的嬉闹,嘹亮的哨音,杂乱的步伐。
    久在军营的沈耘忽然就升起一种烦闷的感觉。
    那是一种近似强迫症的心理状况,迫不及待地要将所有的情景与声音都编排成富有韵律,富有节奏的场面。
    或许,这便是他们身上承担的责任。
    六点五十分,教官和辅导员先后做了点评,学生们就三两个一群作鸟兽散。
    看着这种情形,几名战士跑到沈耘身边,脸上带着苦色:“连长,这些学生不好带啊。
    完全没有一点基础,还不太听话,咱们这么搞下去,我都很难想象二十五天之后,拿什么搞分列式。”
    平复了心情的沈耘摇摇头:“怕个卵子,你们当初是怎么在新兵连训练的,现在就怎么训练他们。
    训练大纲你们也看了,就是主要就是队列,行进,以及军体拳这些。
    记住,从一开始就不能将就。
    进度可以适当放慢一点,标准不能放松,记住了吗?”
    几人纷纷点头,又相互闲聊了几句,等到七点半的时候,看学生们就餐的高潮过去,这才一起来到食堂就餐。
    按照计划,军训的第一天,主要是教授一些基本动作。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沈耘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这玩意早就根治在战士们的骨子里,各种要领对一连的战士们来说,简直就跟顺口溜一样,张口即来,不带半点含糊。
    但是对这些学生来说,就相当有难度了。
    这还没有开始立正呢,新校区上空便此起彼伏的喝骂声。
    没办法,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基本的事情要讲,比如,着装的问题。
    昨天晚上的讲评中便有关于着装的问题,但很多人今天早上便忘记了。
    沈耘来到的这一处,教官正对一名男生下口令:“收腹。”
    然后,只听“啪”
    一声,腰带只从越过胯骨,如套圈一般溜过腿部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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