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步履闲适地从门口迈步进来,大手一挥,屏退了丫环们。
    纷乱的思绪从王妧脑中争先恐后地飞掠而过,她微微张着嘴,喃喃自语。
    长久以来让她引以为傲的能力在今天突然失效了,心头的挫败感在慢慢扩大。
    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赵玄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生气了?”
    赵玄缓缓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扬地说,“是我命令她们不准和你说一个字。
    如果你能猜出,她们不是流云的手下,我就出来见你。”
    其实,王妧就算没猜出来,他也会出现。
    他怎么能错过如此大好机会呢。
    “那个女人不知死活,想把你软禁起来,被我识破了。
    你该好好想想怎么感谢我。”
    赵玄在一侧的座位上坐下,偏着头去看王妧的懊恼状。
    他原本想静观其变,可后来一想,若是王妧像他一样被闷出毛病来,那他就枉费心机了。
    “我带你去湖州见我义父,怎么样?”
    他说话时眼里跳动着十足的意兴。
    王妧的眉头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舒展开了。
    赵玄似乎知道许多内情,而她恰恰吃了不知情的亏,才会落到这种境地。
    “流云要软禁我,为什么?”
    她一定要把心中的疑团一一解开。
    “说来话长。”
    赵玄看了她一眼。
    王妧只说了四个字:“洗耳恭听。”
    这四个字似乎取悦了赵玄。
    他忍不住笑了笑,说出一个王妧苦思而不得的真相:“流云本名叫做刘筠,是我义父靖南王的女儿。”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几案,赵玄在案面上以指为笔,写下“刘筠”
    二字的笔画。
    至少在这件事上,王妧猜对了一半。
    此时她的脸色才略略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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