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骑兵奔驰在官道之上,战马连续奔跑五十多里的距离,速度明显减慢了下来。
    “大人,前面就是天津卫了,让战马喘口气吧。”
    余枫高声喊道。
    连续奔跑这么远的距离,对这些战马来说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再跑下去很可能会有损伤,算下来今日已经走了一百二十里,已经接近了人和战马的极限。
    “距离天津卫还有多远?”
    陈越下令休息片刻,众骑兵都下了战马。
    “距离卫城只有十里了,再往前三里就是盐关!”
    袁可望说道。
    盐关就是朝廷稽查盐政的地方,天津卫城以北的北运河上。
    “刘能,你带人去探查一下盐关以及浮桥的动静,其他人休息一刻钟,给战马饮水。”
    陈越吩咐下去。
    “是,大人。”
    刘能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夜不收去了。
    因为天津卫城建立在海河和南运河交汇处东南角,从官道到达天津卫城要通过两道浮桥,一道浮桥架在北运河上,另一道架在海河上。
    若是有叛兵重兵把守浮桥,则必然会给到达卫城带来困难。
    陈越从马鞍上取下一只小袋子,倒出了一把黑豆,开始喂马,等战马吃过之后才举起水囊自己喝了几口。
    所有的骑兵也都同陈越一样侍候着自己的战马,喂食之后才进行休息。
    “大人,浮桥上没兵把守。”
    没过多久,刘能骑马跑了回来,向陈越报告了好消息,“而且天津卫城城厢一片大乱,好像是乱兵在进行抄掠!”
    “卫城怎么样?”
    袁可望焦急的问道,他出来已经半天时间,很担心叛兵攻破巡抚司衙门。
    “我只是看浮桥能够,就赶紧回来报信,没有接近卫城。”
    刘能摇头道。
    “说不定叛兵已经攻破了巡抚衙门,这才有时间进行抄掠。”
    袁可望沉痛的说道,满脸都是绝望。
    王寅和他亦师亦友,关系非同一般,他实在是不希望王寅出事。
    “杨正平手下不是还有五百弟兄吗?没那么容易被杀光!”
    陈越淡淡的说道,虽然心里同样焦急,可身为统帅的他要保持镇定,至少不能在手下们面前表现出慌张。
    “对,叛兵不过是一些破落军户,哪有什么战斗力,不会出事的。”
    余枫也在一边说道。
    “大伙儿都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马上出发!”
    陈越说完率先跨上战马。
    休息了一阵之后,战马的体力明显增加,三里的距离一晃而过,很快一道浮桥出现在眼前,狭窄的浮桥通体由木板搭建而成,跨在北运河上,可以允许马车通过,不过晃晃悠悠的根本无法策马奔驰。
    站在浮桥边往对岸看去,果然没有士兵防守,就听见哭喊厮杀声隐约传来。
    余枫部还是作为前锋,二百骑兵下了战马,拉着马小心翼翼的通过了浮桥,直到过了桥也没遇到一点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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