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想:
    谁是你的,我不是东西,不是物品,我只是属于我自己的。
    商录要疯了,抱着满头是血的傅云生往村子里的老陈医生家跑,大黄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跑着跑着就湿着一双眼睛,汪汪汪的叫唤,傅云生的血留了一路,他拿刘氏脖子上的围巾也堵不住,心里担心她,竟然红了眼眶,这一刻才知道,抱着喜欢的人奔走在死亡线上有多可怕。
    这种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失去她的感觉,这辈子不愿意再体会第二遍。
    刘氏跟着走了好大一截路,跟不上商录,又被其它的妇女们搀着:
    “没事,刘姐你慢点走,一定没事啊。”
    刘氏没见过这种场面,直骂傅大荣:
    “星云上辈子瞎眼了,怎么摊上傅大荣这个畜生,要不是小慧怀了孕,非要把他赶走啊。”
    刘氏心软,可怜傅云生又可怜沈星云,一路哭哭啼啼走到村子里的老陈医生家里,只见商录满身是血的抱着傅云生坐在椅子上,好让老陈医生给傅云生剪头发,傅云生留了十多年的头发被剪掉了一大块,用消毒过的针线缝脑袋,大黄趴在桌子地上,一直泪眼汪汪的看着傅云生在的那个方向,时不时的叫唤几声。
    不过一会儿,被大黄咬伤的男人也瘸着一条腿来医生这里求医了:
    “医生,我腿被狗……”
    男人话说了一半,看大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凶巴巴的盯着他,咽了口唾沫,心里落了阴影:“医生我被疯狗咬了。”
    刘氏赶紧把大黄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你才是疯狗,你不打我儿子,我家狗会咬你?”
    商录一直没说话,看了一眼男人,霸气的说了一句:
    “让他狂犬病发死了算了,一条命的钱我赔得起!”
    男人看商录家的房子便知道他家家境不错,以为陈医生当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家有的是钱。”
    刘氏理直气壮的问他:“有钱还抢别人家儿媳妇?”
    商录没想过刘氏会突然冒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很吃惊,愣了一会儿才觉得母亲刘氏这话说的极妙,这些年一直没发现刘氏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好像在这一瞬间就懂了刘氏这个人的可爱之处。
    “欠债还钱,天经……啊——”
    男人话刚说完,就被陈医生女儿的处理手法弄的生疼,老陈医生终于发话:
    “先来后到,你忍着,我先给云生缝针,我闺女跟着我学过几年医,基本的她都懂。”
    “那你倒是快一点……啊,疼……”
    男人又被老陈医生女儿的不熟悉手法疼的直皱眉,没办法,村里只有一个医生,求人的时候不得耐心点,谁叫商录腿长脚快。
    几个人说话到这里,闻言傅云生受了伤的方海跑进陈医生院子里就开始叫她的名字,惹的商录很不耐烦:
    “人没死都被你这声音叫死了。”
    方海不再说话,只是看傅云生脸上全是血,心疼又帮不上什么忙,后来在刘氏和陈医生的交谈里才知道傅大荣把女儿偷偷许配了的事情,老陈医生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刚刚当了妈妈,生的也是个女儿,闻言呸了一声,一手按在男人的腿弯上:
    “前段时间要不是看小慧可怜,我才不会借药给他,这都什么年代了,傅大荣不是读过书么,知识被狗吃了?”
    趴在桌脚下的大黄觉得自己很无辜,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男人不知道傅云生家里的情况,第一次知道这档子事情,被小陈医生按的腿疼,问她什么时候打狂犬疫苗,小陈医生平常都是给老陈医生打下手,不是很熟练,可是看傅云生那边还有一会儿时间,在老陈医生的吩咐下拿了针筒,男人害怕了,问她到底会不会打,小陈医生不管他,一针打下去疼的男人哇哇叫,竟然惹的屋子里的几个女人笑起来:
    “打得好。”
    老陈医生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也不知道这话是和谁说的。
    他收了针线,给傅云生打上破伤风针,这才让商录把傅云生抱到自己家床上,商录却准备抱着傅云生回去了,生怕傅大荣和这男人来家里抢人。
    老陈医生知道商录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哪里知道这个糙汉子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温柔尽付,展现出自己的柔情面,看他低着头给傅云生擦脸,给刘氏开了药,拿了针水,说好明天亲自上门给傅云生挂水。
    商录看方海要脱自己的外衣给傅云生盖,把傅云生交给刘氏,自己先把衣服拖了,抢先盖上去,又把傅云生接过来抱着。
    这一交换,傅云生就醒了,她眯着眼睛把手挡在额头上,看到抱着的人是商录,又羞又臊,挣扎了几下,不想被商录抱的更紧,凶巴巴的训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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