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谢牧突然出现在一条山道之上。
    本能的,谢牧开始沿着山道慢慢前行。
    一路荆棘,一路坎坷。
    山道蜿蜒纵横,有激流拦路,有猛兽横行……谢牧这一路走的甚是艰难。
    荆棘刺入肉中,谢牧岿然不动。
    激流拦于途中,谢牧趟水而行。
    猛兽林立出没,谢牧浴血拼杀。
    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挠谢牧登山。
    穿过山路,谢牧突然出现在一处广袤草原。
    鲜花满地,绿草如茵,牛羊成群,好客的牧羊女端着美酒候在路旁,目光柔柔的望着谢牧。
    一杯酒下肚,婀娜多姿的牧羊女顺势躺在谢牧怀里,呵气成兰,娇滴滴的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意思很明确,牧羊女要将谢牧留下。
    谢牧摇头微笑,正欲起身之际,牧羊女摇身一变,突然换成了秦暮云的模样。
    秦暮云咬着嘴唇,痴痴道:“老公,别走了……暮云想你。”
    谢牧笑容凝固,俯下身狠狠吻了秦暮云一口。
    然后继续朝前走,丝毫没有留恋,对身后秦暮云的声声哀求更是充耳不闻。
    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在谢牧的脚下仿佛被骤然缩小了,谢牧只是迈了一步就走出了草原,来到一处色彩极度单调的空间。
    白。
    雪白。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尽是白色,天地相连仿佛变成一个圆……
    而谢牧就是这圆中的一点。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风声,什么都没有……
    谢牧的世界仿佛被静音了一样,有的只是他自己越发深重的呼吸声。
    寂寞,荒凉,孤寂……
    一夕之间,谢牧仿佛失去了所有方向,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朝前走,像一头石磨旁被蒙上眼睛的驴,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
    谢牧从青年走到中年,从中年走到老年,再从老年走到少年……
    周而复始,不知走了多少岁月。
    久到甚至连谢牧自己都忘了。
    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记得走……
    于是,一辈子接着一辈子,一百年接着一百年,谢牧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看到不远处的那颗散发着淡蓝色火焰的椭圆石珠……
    “那是……玄黄石珠?”
    “我是……谢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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