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芸香左脸上清清楚楚几个手指印记,像是刚扇上去的。
    “别哭了,带我去见你们格格吧。
    我们主子请她过去坐坐,想必武格格就不会责罚你们了。”
    雀儿拉起芸香的胳膊走进了武氏的屋子。
    只见武氏正闷声坐在主榻上,地上是她摔破的茶杯,红茜正跪在地上收拾。
    “给武格格请安!”
    雀儿福了一下。
    武氏看到雀儿,眼里的烦躁明显减了一丝,但声音还是带着怒意:“雀儿快起来。”
    她看到后面跟着的芸香,又厉声喝道:“你这死丫头,连杯茶都倒不好,要你何用!”
    原来,这武氏平日喝惯了云南普洱,可是屋里的普洱已经喝完了,芸香就给她泡了一点毛尖。
    也不是芸香不想给她泡,实在是普洱比较紧俏,她去大嬷嬷那边要过几次了,管茶的太监总是一副没有货的表情,不肯把普洱给她。
    “格格,奴婢去要过了,他们总说新货还没上来,余下的普洱都已经没了。”
    芸香委屈地捂着脸哭泣道。
    武氏还欲发火,见雀儿在,也就忍了下来。
    “我好几日没去看看侧福晋了,今日该去请请安了。”
    武氏站起来,芸香连忙走上去,扶起了她的胳膊。
    其实,武氏心里头明白,芸香的话没有瞎说,那帮人最是看人下菜。
    他们见四爷开始专宠那钮格格,便将好东西都留起来去巴结新人了。
    三人出了西小院子。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站在窗前耿氏的眼里。
    他们还有人可以走动,她是连一个可以走动的人都没有的。
    福晋性子冷淡,她亲近不起来;李侧福晋热情有余,但是又跋扈得很,她也不喜欢;宋氏虽然和她性格相似,但是无奈不住在同一个院子,平时也不怎么相见;汪氏自恃美貌,根本从来都不看她一眼的。
    自己论美貌,几乎是最不出众的;论家室,父亲耿德金只是个管领,而且还外放在西北;论钱财,父亲两袖清风,当初进来的时候她身上只带了两千两银子;论宠爱,自己进来也有小两年了,四爷来过的次数几乎都能数得过来的。
    耿氏沉沉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丫鬟绿阑说:“写给兰琴的信,你快送到门房处去吧。”
    “是,格格。
    不过,钮格格能收到您的信吗?”
    绿阑有些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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