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轻尘回到宫里,籽儿急地飞奔过来直问她去哪儿了。
    “一言难尽,怎么了?”
    “公主放走了朝廷要犯,出事了!”
    “什么……”
    公主是入夜进了天牢,用令牌私自差使狱卒放出白少正,并假传圣旨将白少正放出了宫。
    翌日此事震惊了朝野,萧相府闹到皇上那儿不依不饶,说见灵放走了杀死他独子的要犯白少正,天理不容,一定要皇上和见灵给他一个交代,否则将以死明志。
    御书房内,萧相府两头双鬓,发目凌乱,跪在地上,俯首不起,言之凿凿。
    “皇上!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私自放走了朝廷重犯,杀人狂魔,请皇上明鉴!
    臣下的蔚儿,是臣下的独子啊!
    臣下不能看着儿子死的冤枉,臣下身为人父亲,臣下,臣下请皇上做主——皇上定要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见灵站在一旁,缄默低头,神情凛冽。
    一边是宠爱的女儿,一边是依仗的臣子。
    见灵这异常的行为不知是何解释,又不舍真的与庶民同罪,而萧定身为一国相府,权倾朝野,绝不能因为这事而轻易地得罪。
    皇上面露为难,一边体恤萧相府,一边喝令见灵:“爱卿快快先起身啊,这,这寡人也是诧异,意料之外之事。
    爱卿之痛,寡人视为同等之痛,爱卿之愤,寡人视为同等之愤,爱卿放心,寡人一定给你个交代!
    ……见灵!
    你可知罪?!
    你倒是给寡人说说,你为何如此胆大妄为放走了朝廷?”
    见灵应声跪了下来,咬牙道:“见灵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女儿放走了杀死萧相府之子的囚犯,至于缘由女儿不想解释,女儿愿受任何惩罚。”
    御书房顿时四下静寂。
    半晌,皇上问道:“你当真不说缘由?”
    见灵倔强地闭上双眼,情景回到了天牢内终于见到了心里挂念的他的那一刻。
    当她从宫外赶回,换装后急急地到天牢去确定囚犯是否就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侠客,在见到他容颜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放下了,紧接着又悬了起来。
    放下了,是因为庆幸,庆幸茫茫人海她终于又能见到了他,又悬起,是因为心痛,心痛第二次相见竟是以这样的情形,她是公主,他却成了阶下囚。
    她还来不及让彼此真正地认识和了解。
    牢头给了他很多苦头,他的白色囚服破烂不堪,血肉绽开在外边,阴暗的牢房里,老鼠横行,苍蝇乱舞,而他不叫唤也没有喘息,只是安静地坐着,垂首,似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一点也不像那日见到的他,她的心,颤抖地疼。
    她唤他:“白公子……”
    他不应她。
    她急地让狱卒开了牢门,进了去,蹲下身:“白公子,你还好吗?”
    他缓缓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你不认得我了吗?”
    见灵见他眼神冷漠,没有涟漪。
    “我应该认得你吗?”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让见灵以为了她以为的意思,起身转向狱卒,拿出了令牌,传皇上懿旨,命令他们放了他。
    狱卒虽有怀疑,但是按捺她是公主的身份又有令牌在手,也只好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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