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听到这里,心里的猜测基本上可以证实了。
    他想,他需要和宴清歌好好聊聊了。
    他极度讨厌这种不被自己掌控的事情的发生。
    嗤,而且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他想,若是自己的抚养权不在车静的手里,他早就从这个地方离开了。
    而弄清楚宴清歌想法的这个机会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白天宴初叶照顾着宴清歌,他并没有机会。
    可是入夜之后,言衡注意到宴初叶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他就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然后敲了敲清歌的房门。
    等了大概两分钟左右,门才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嘴唇泛白却强撑着的脸。
    “啊,是阿衡呀!”
    宴清歌笑了一下,她比言衡高一个头,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头发有些乱,眼神带着疲倦,言衡还注意到,她的耳朵上有一颗小红痣。
    不知为何,他看得特别清楚。
    言衡没回答,朝着房间内走了进去。
    而宴清歌垂下头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谲。
    是要来问问姐姐为什么骗了你么?
    嗯,融化一块冰最快的方法是什么?用热水浇?不!
    最快的方法,是先用冰锥在上面刺一个大洞,然后沿着洞再灌入冷水呀!
    对于言衡而言,他或许就是那块冰。
    宴清歌觉得,长期的小阳光小温暖并不能将其快速的融化,也不能让自己在他的心里嵌入得深入,而如今,她要做的,是先借用名为信任的冰锥,才能更快把小狼犬捂热啊!
    言衡走到宴清歌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本童话书,他心里又给宴清歌贴上了一个“幼稚”
    的标签。
    而他们都不知道,两人这番“互动”
    全被出来拿东西的宴初叶看到了眼里。
    她站在门前,看着言衡走了进去,突然间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和弟弟交流啊,所以才跑去找清歌了吗?清歌为什么要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呢?为什么就不能甘心的做自己影子里的那个人呢?她会对她很好很好的,她会是个好姐姐的。
    ——有这么一种人,我希望你好是真的,可是不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也是真的。
    宴初叶,不外如是。
    最亲密的关系,亦有着最强的嫉妒。
    言衡身边现在已经除了自己,没有任何的亲人,而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让青春期的移情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要他变成一个心理疾病的患者,这块心理疾病就是“宴清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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