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韩城县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一路上任潇潇不断看着手表。
    她已经知道指针对应的时辰了。
    其实这一点不难。
    任潇潇跟秦牧讲起过,大宋的一昼夜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再分为八刻。
    这样算来,一刻相当于十五分钟。
    表盘上一个刻度是十二分钟,和古时候的刻差不了太多。
    在这个无需精细计时的年代,这种误差就不是误差。
    进城门时候,任潇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都到午时七刻了,怕是未时才能到家。”
    小桃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七娘说的是。”
    秦牧忍不住想笑。
    这俩小姑娘一路上就好像两尊老式座钟,每隔十分钟一打点。
    还好两人都青春年少声音动听,才没让他感觉烦心。
    守城的兵丁看的目瞪口呆。
    大宋朝谁见过手表呀。
    城里人靠听钟鼓获得时间,就这样也不过是知道个大概,要精确到几刻,需要用漏壶。
    除了衙门和大户人家,老百姓谁伺候那东西,麻烦都不够麻烦的。
    可是眼前的任家小娘子只看了看手腕子上的银镯子,就报出准确的时辰,简直是妖孽。
    这镯子莫非是宝物?
    虽然不知道她报的准不准,可是看太阳在头顶的位置,还真差不了太多。
    既然这时空没有随身携带的计时工具,那么人们自然练就了看太阳看影子估摸时间的本事。
    任潇潇得意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进了城。
    到了任府,小桃陪着任潇潇进去内宅,她要先和爹爹沟通好。
    秦牧这次待遇不同了,再不用在门房等候,直接就被安排进了二进院落。
    这也是任员外会客的地方。
    正房同样的坐北朝南,东西两边是厢房,院中花香阵阵,很是幽静。
    秦牧就在西厢房等候。
    因为有任潇潇的吩咐,任府的丫鬟自然不敢怠慢,各种时鲜果品摆的眼前满满当当。
    秦牧走了一路也有点渴,就拿起茶水,刚要喝,就听门帘响起,接着一声断喝,吓了他一跳。
    “你这猢狲,今天却向哪里逃。”
    秦牧抬头一看,认识,任府的王教头。
    想起上次的事,秦牧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打了小报告。
    上次自己跟着任潇潇跑了,躲过王教头的怒火,今天又送上门来,王教头哪能不来找自己麻烦。
    他听小桃说起过,王泰是个很严厉的教头,对任府忠心耿耿。
    那天自己在码头丢下三少爷就跑,被他看在眼里,王泰认为自己有愧任员外的信任,早就想教训秦牧一顿,以正家风。
    “王教头,有话好好说。”
    秦牧连忙起身,放下茶杯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等一会七娘子过来你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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