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不开,拉扯间宝宝大哭,安果心系孩子,没有还手的机会。
    安雪扑过来,往她手臂里扯孩子的胳膊。
    “你干什么!”
    安果叫起来。
    这女人却红了眼,宝宝的后衣领被她一把揪住,安果去扯,脚上却绊到安雪之前丢下的保温桶,一趔:“啊!”
    安果瞪大眼睛,大人小孩往后倒,屁股落地剧痛,胳膊也磕到。
    儿子的啼哭声震天。
    “宝宝?宝宝哪里摔倒了,天哪,宝宝……”
    安果惊慌大喊。
    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开门声,门板撞到墙上,更剧烈的声响。
    紧接着是沉沉的脚步声。
    楼下人不约抬头。
    安果抱着宝宝查看,只看了一眼,男人下楼梯的侧影如风,清然中旋起一股子冷厉,藏青色睡裤水线型垂坠,腰带松垮系在紧窄腰腹,边下楼梯边还在套上衣,露出的那一角眉眼,沉到冰冷,清隽的睡眸,冷中仍是有些惺忪。
    安果松口气,屁股疼的开花,胳膊肯定破皮了,索性也不起来,哄着怀里啜泣大哭的儿子。
    安雪在旁,僵成石化,“温……温大哥。”
    那男人下来楼梯,光着一双修长白皙的脚,骨感十足。
    淡粉色的薄唇抿得霜白,没开腔说话,踢开保温桶径直走到安果母子面前,弯腰,大手接过儿子,另一手臂把住女人的纤腰。
    拧眉把人搂起,紧捞在怀,垂颈吐气凌然,问她:“怎么不叫我?”
    安果抬头,瞧他阴沉的五官,眨眼便是委屈,不愿说话。
    心里却想,怎能没有点小心思,主动叫他下来对峙安雪和被安雪‘欺负’之后被他发现,哪样能让他起火?
    这人没多看她,一双焦然的眼眸垂落,卷起她的衬衫袖查看胳膊肘的伤口。
    破皮见红了。
    他低声问:“还有哪摔倒了?”
    安果摇头,“就屁股。”
    “儿子呢?”
    她抬头时与他低垂脖颈的距离很近,安果答:“在你怀里,没哭了。”
    这人撩开小毯子,把小家伙眼角的泪珠子揩掉,小肉胳膊小肉腿轻轻拉出来看了看,小后脑勺也看了看,嘴里发出一贯逗小家伙的声音,摇了摇。
    小东西也是忘性大的,不疼了,对着爸爸泪眨眨地笑了笑。
    温谨怀这才放心,单臂搂着怀中女人,往客厅沙发走。
    那站在门口,抖成筛糠满目不可置信的人,他倒无视的干净。
    安果一句没说,都依着他,被他摁着乖乖坐下。
    这人清越的双眉拧得很紧,情绪看得出正在坏头上,把儿子给她抱着,转身去一楼芳姐的房间取了药箱过来。
    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他俯身拿了棉签碘酒,给她处理胳膊,“破皮要弄掉,忍着点。”
    “恩。”
    安果都听话,咬着嘴唇移开视线。
    这会儿瞧见男人紧窄的后腰,上衣衣摆挂在裤头,露出白皙的一块背脊。
    好死不死,两道刺目的红痕。
    安果小脸一下子热了,他刚才穿衣太快,衣摆都没撩下来。
    她默默伸手,给他扯下来了。
    安果余光瞧了眼门口,索性恶毒了:“等下你也处理下后背,有处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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