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干僵,死寂。
    偏这人嗓音干燥低沉,甚是平稳,思考般道:“一般情况下情绪过于波动,哺育期的妇女会不受控淌出来,刚才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安果尴尬到一定程度的猪肝色的小脸:“没问题!
    我乃多。”
    “是好事,对宝宝来说。”
    这人煞有介事点了点头,神思凝然:“不过衣服越来越湿。”
    安果心底咒骂一声,果然,一个小圆圈了……
    都是他!
    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的滚!
    不是他她能紧张激动各种情绪压积搞成这样?
    这人扭头,瞧一眼盆栽外面,用餐时间,无人经过。
    转回视线。
    朝安果抬手很快。
    “温医生……”
    “温医生!”
    高大的黑影压下来,安果背脊退到墙上,冰冷的墙壁,眼前他的身躯却温热清俊。
    安果无法呼吸。
    毛衣下摆被掀起。
    安果猛地伸手抓,没能抓住,匈前一覆。
    她眼睫轻抖,耳尖子瞬间红透,呼吸不畅。
    这人英俊的五官侧着在她脸庞,单臂撑墙,另一手,非常正规熟稔的医生手法,在给她补救,不缓不急,从容有序。
    阴影一片。
    安果咬唇,羞耻得这时也知道不能再说话。
    开腔就是尴尬。
    她抬头,这人下颚线条在明灭处,那般立体好看。
    他五官山峦叠嶂般,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并不凌厉,光影暧昧里看这男人的脸,清隽得叫女人心颤。
    况他神情平静,真是一本正经,像对待其他刚生产的孕妇一样。
    似毫无他心。
    他越是认真如常,安果就越不能呼吸。
    她额头鼻尖逐渐地冒出汗珠,心脏咚咚一声比一声重,再无法平复。
    她低头,要命般的艰难呼吸,心想他怎能这样?
    在他眼里,一切母的难道都是病人,所以,看到问题就来解决?
    这人,是说他古板单纯到了极点呢,还是他内心深处,其实根本就是一头不动声色的狼?
    两人这样,他难道不觉得奇怪,不觉得不妥,都没有反应么?
    片刻,他退开,气息瞧不出来什么异样,斯文的五官也沉静俊秀。
    喉结一动,说:“应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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